【经典戒赌小说转载】澳门往事之我的DC马仔生涯（10）

第三章 催收欠款（3）

4 x4 d! Q) @# Q4 n　　然而，事情却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。
6 P) k0 Y* }* d& w! X　　在我见到张老板时，看人倒是挺随和的，完全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凶神恶煞般。我告诉他我是泰哥的人，刚从澳门过来。他先是一怔，继而挺高兴，一迭声说道：“好，好！我和泰哥是老朋友了。你远道而来，稀客稀客！来来来，快屋里请——”
　　张老板客气地把我让进了他的会客室。
  n! |9 F9 |% X& N, l, M　　里面乱哄哄的，我瞅了一眼，知道他们是在Dubo，而且我还知道他们是在玩21点。
　　“兄弟，有兴趣玩两把，不打紧，都是自己人。”张老板一边说着话，一边递过来一盒大中华香烟：“来，抽烟。”
2 t# N6 P' y" J4 m" Y- Z& N　　“我不太会玩。”我接过香烟，客气地说。
/ p7 D: b2 d: h. w3 X1 w* E　　“得了吧，兄弟，泰哥身边的人不会玩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，哈哈~~~”张老板一把拖拽着我来到赌桌旁，大声吼叫一声：“这是澳门来的！兄弟们给贵客让个座。”
　　既然张老板如此“好客”，再这样扭扭捏捏下去反而会坏事，不如豪爽一把，来点真格的，或许事情会有重大转机也说不定。
# y- N: m. U0 T: X# J　　我静下心坐下来，张老板貌似在我身后压阵，其实我知道他是在观察我、揣测我，或者说是在防备我也说不定。虽然，见面后我还没来得及说出这次来山西的目的，但以张老板为人的机警、精明，他肯定已经猜出泰哥此次派我来意味着什么。
　　我从容拿牌，从容下注，也不知道从那儿来的胆量，竟然一丝不乱、不慌不忙，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、淡定。
　　刚开始手气忒差，几次都爆煲（注：21点玩法，闲家手中牌的点数加起来不能超过21点，否则就是爆煲，也意味着输了）。不到一个小时，身上带的钱输的所剩无几了，再不拿回点，恐怕难堪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。真是老天开眼，想什么来什么，恰好这局第一张牌来了一个黑心A，紧接着来了一个黑心J,我心中一阵狂喜——黑心A加黑心J，这可是天牌，是21点玩法中最大的牌。
, S7 B" F) E" G　　OhMyGod（哦，老天）！这种牌型居然会到我的手上。
　　我强忍住心中的狂喜，朝身后的张老板觑了一眼，猛然发觉他正在朝他那班兄弟们使眼色，似乎在告诉他们我的是天牌，——这回他们死定了。
: ]" K/ ^: }# e' @, n  h　　“要下注吗，兄弟？”庄荷笑眯眯地问我。
. y5 f" K0 X* x7 i' c/ U' e4 \　　我看庄荷的手微微有些颤抖，显然他已经从张老板那里得到了信息，知道我手中拿的是天牌。我看了看庄家，从他颤抖的手我可以断定他的牌很臭。如果是这样，我这次可就赢大发了。
　　但我最终又要了一张牌，结果可想而知——爆煲。
　　一手好牌，就这样被我轻易给毁掉了。
/ k- O7 W' e9 E# b" x) P% l　　“可惜啊可惜！”庄荷叹了一口气，又是摇头又是晃脑。
( _( a: k* a, j0 `6 ]7 F0 o　　“呵呵~~，兄弟，用不着这样，该赢就赢，不用担心他们。”张老板嘴上这么说，但他的心里显然很舒畅。
3 H0 Y* n/ l  R, C; m　　其实，我这样做也是不想让张老板一眼就看穿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，要知道一个一眼就能让别人知道深浅的人是不适合做沓码仔的。这是前辈们的经验。作为后辈的我，当然要学会什么时候该放，什么时候该收。
　　古人云：实者虚之，虚者实之，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。
( n" `+ n3 a! x3 v　　更何况，我这次来山西并不是想沾这几个小萝卜头的便宜，更大的目的是催收张老板欠泰哥的一千万，这是大头。
　　紧接着，我又拿了一手“五龙”和一手“同花顺”，这些都是21点玩法难得的大牌。这次我可没有谦让，因为该收的时候，千万不要手软，否则就会落得“赔了夫人又折兵”的结局。
7 O# W& f( g* u1 d9 B　　看看玩的差不多了，我估摸着老本回来了，账面上还赢了十几万。于是我将这十几万赢局都分给了在座的各位弟兄们。并且知会大家，说我做东，请张老板和兄弟们吃大餐。
  H6 _* l" s: h6 k9 H2 b5 B6 j/ d& ]　　“你这不是寒碜我们嘛，你是从澳门来的贵客。来山西，理所当然是我们请你。俺们山西的名菜，你恐怕连见都没有见过呢……”张老板的弟兄们嚷嚷着，一致对外，要做东请我。
2 T1 ^* _& x4 z8 z! ]; |3 u　　他们大概还不知道我是地道的山西人，不过这样也好，有时候装一下B未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。
  X) I* g1 W& u. A; f1 i　　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张老板，开口说道：
: V* I" \1 t, b9 ?% H' e4 i　　“弟兄们先出去，准备一下，我和这位澳门来的兄弟有点私事要谈……最后，理所当然是我们做东。”
9 A$ N- K1 t3 y8 U1 F; m) Q8 e* m　　说着，张老板过来拉着我的手一起进了他设在办公室的密室。
　　“妈拉咯巴子，泰哥身边的人果然非同凡响。”张老板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本支票簿，说道：“我知道你是替泰哥来催款子的。其实你不来，我这几天也要送上门去。只是前一段时间手头有点紧，——确实有点紧！”
3 @- T3 A* E$ W9 Y: n; `% d4 N　　“人在江湖，身不由己。兄弟我是吃这碗饭的，有什么得罪的地方，还请张老板多担待些。”我知道大功即将告成，客套话也一套一套的。
+ q6 Y3 [& ^4 [$ a　　“呵呵~~~，”张老板笑说着，开好一张一千五百万元的支票递给我，又道：“这里多出的五百万是利息。回去后还请兄弟在泰哥面前多多美言几句。兄弟我不是耍赖账的那种人……今后，我们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。”
　　“一定一定。”我笑逐颜开，将支票妥当收好。
! ^- H, n( ~* {) @% Q# L/ r　　想不到，事情竟然来的如此顺利。
　　走出张老板的密室，我掂量掂量绑在身上的炸药，不禁倒吸一口冷气。